新华网浙江频道2月16日电 据《现代金报》报道,由于江东区福明街道正在开展东部新城拆迁工作,其辖区内的邵家村古建筑物———安乐遗址,便成为村民关心的话题。有人说,安乐遗址不会拆;有人说,安乐遗址已经被破坏,即使不拆迁,古建筑物保留下来后,之前的结构肯定受影响。眼下,代表拆迁的红色“×”以及一个“拆”字,画在了安乐遗址大门两旁及门中央。在一堆拆迁房的“包围”中,安乐遗址在拆迁与不拆迁之间徘徊。
安乐遗址被拆迁房包围
石料被撬,门窗被拆,捡破烂的已光顾多次
由于邵家村拆迁改造,居民纷纷搬迁,在一片被拆迁或者等待拆迁的废墟房里,寻找安乐遗址成了一件难事。
询问村里仅有的几个还没搬迁的村民,他们都无法说出安乐遗址的真实名称,但知道地址在哪里。“村里有个古建筑物,砖墙都是古代的,雕刻着龙凤,很有特色。”
如果不是热心村民指引,记者很难找到安乐遗址的大概方位———一片拆迁房的中央,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。
附近的几位拆迁工人说,村里的那古建筑物(安乐遗址)之前着过火,烧毁程度如何,不是很清楚。
艰难地走过一段由废弃的瓦砖铺成的路后,我们终于找到安乐遗址的大门。与附近的那些未拆迁的农村房相比,它显得的确有些“与众不同”:大门两边青石板上刻着“汉室循良裔”“关中理学家”的对子;门楼上部用青砖刻着各种宫灯、花鸟等图案;正门上方镌刻着“安乐遗址”四个大字。
推开仅有的半扇门,走近院落内,满目狼藉:一些石料被撬,门窗被拆,一块破损的“江东区文物遗址”木质牌匾被歪歪斜斜地挂在墙上(见右图)。院里院外,到处都是被丢弃的衣物。
看到记者走进院落,一位村民跟了进来,望着遗址一声叹息:“都知道这是古建筑物,一些捡破烂的以及那些拆迁的工人,等里面的人搬走后,都来碰碰运气。这里翻翻,那里挖挖,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文物来。据说还有些文物贩子也到这里来……之前这里好像有一块石碑,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。”说完,这位村民试图寻找那块石碑,但院里院外找了一圈,依旧找不到。
“也不知道这里拆不拆,旁边的房子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。”这位村民似乎很关心安乐遗址的命运。
离开安乐遗址,在大门口的废墟堆里,“躺”着几块遗址的墙砖,与那些红砖瓦格格不入。
是否被划入拆迁村民说法不一
红色的“×”及“拆”字,已画在大门两旁及门中央
两个月前,在邵家村里的一片拆迁房内,有人发现安乐遗址门口没有任何拆迁标志,以此拍照留念;两个月后,不知为何,代表拆迁的红色的“×”以及一个“拆”字,画在了安乐遗址大门两旁及门中央。
安乐遗址是否被划入拆迁范围,邵家村的村民说法不一。
老人说,安乐遗址是村里的老建筑物,小时侯就听长辈说过,它有很长的历史,拆不拆,不知道;中年人说,安乐遗址早就被纳入历史文化遗存,属于文物保护单位(该遗址1996年公布为区级文物保护点)应该不会拆;年纪轻一点的,只看见过安乐遗址的建筑风格与村里盖的房子不一样,至于是否划入拆迁范围,他们也只能含糊其辞地告知:“那地方早就被捡破烂的光顾过好几回了。”
江东区文保所力保安乐遗址
如何找到建设改造与文物保护的平衡点引人深思
对于安乐遗址内部遭到人为破坏,甚至被一片拆迁房“包围”的严峻问题,江东区文保所的一位负责人昨天表示,他们正在力保安乐遗址。
“应该不会拆吧?”文保所的负责人说。但是当记者告诉他,安乐遗址大门两侧、门上都已经画上拆迁的符号后,该负责人想了想,回答道:“下周二,我们就会向江东区政府汇报安乐遗址的情况,全力保留安乐遗址。”
即使安乐遗址被保留,也给文保所出了一道难题,那就是如何在建设改造与文物保护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。“一方面要拆迁改造,另一方面又要尽量完好无损地保留遗址,这的确是一个难题。”该负责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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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乐遗址
安乐遗址位于邵家137号,当地老百姓称花汀墙门,建于清代光绪年之前。
据史书记载,宁波江东福明邵家村自明代以来一直属于鄞县第四都管辖,俗称“四都邵家”。“四都邵家”的始祖是(周公)姬忠宪。
邵姓实际姓姬,原祖周文王。姬昌,周文王二儿子周武王(姬发)在兄弟十五人和同姓四十人的帮助下建立了周朝,定都镐京。姬发对他的弟弟姬旦、姬式封赠为周公、召公。
周厉王时,国人暴动。暴动平息后,周召二公功绩卓著,周厉王对他们二公进行赐姓和封地,其中姬忠宪赐以邵姓和邵国。嗣后邵忠宪儿孙不断繁衍,迁向各地,他的儿孙又不断繁衍迁徙,至宋朝,有一支脉居住山东福山县(现烟台),再迁徙到江南会稽,后又搬到宁波江东福明“四都邵家”落户。
“安乐遗址”是为表彰和弘扬邵氏精神而建。1996年被公布为区级文物保护点。